第11章 第11章
五条悟正在家里的藏书室中。
一本本古籍整齐的排列在书架上，似乎已经几十年没有人翻阅了，散发出一股灰尘的味道。有些书籍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需要人凑近了仔细辨认。
因为古书的保存需要，藏书室里不能有强光照射，所以五条悟只好拿着一盏小灯，靠着微弱的光线在书架间搜寻着。
关于灵魂和□□的理论，确实有不少书籍。但是大部分都是教导后代修身养性，以天人合一的那种玄学理论。真正探究其本质的非常少，毕竟由于时代与技术限制，过去的人也不可能在这方面有什么建树。
于是五条悟花费了大量时间筛选这些杂七杂八的书籍。即使是有六眼辅助，他也觉得快要瞎了，这一举动无疑是大海捞针。算算时间，他离开高专已经四天了。他叹了口气，决定今天再找不到的话，就回去看看丽兹的情况。
手中的灯无意中扫过一片角落位置，似乎是一本书被塞在了角落里。依旧是老式的订本，但是由于粗暴的存放，整体泛黄，变得皱皱巴巴的，可以看到明显的虫蛀痕迹。
一本不想被人注意到的书籍吗……这引起了五条悟的好奇。他小心地将其抽出，翻阅起来。这似乎是一本手抄本，并非原件，因为字迹有所变化。但是从其中的语句来看，这本书历史显然已经非常悠久了。
这本书名叫《死灭回游》，作者在开头描述了一个构想，那就是通过竞争的方式筛选出赢家，淘汰弱小者，类似适者生存的意思。“回游”或许是“洄游”，是取自鱼类返回栖息地产卵，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的意思。
“有趣。”
虽然跟他要找的东西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个理论吸引了他，他不禁继续向下看起来。
“我所崇尚的人类的未来，乃是咒力的最优化运用——”
开篇就是这样一句让人觉得云里雾里的话。这本书的作者似乎是平安时代的人，那时的咒术师与咒灵比现在多的多，可谓是日本的“神秘学”兴盛时期。五条家的祖先菅原道真也那个时代的人。
“当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今天时，我不禁担忧。百年，千年以后，当信仰消退，神明隐匿之后，咒术的力量会不会出现断层。于是我……”
作者似乎对于咒灵与咒力的产生非常感兴趣，大部分内容在研究咒灵与人类的不同。
“根据……规律，六眼……，天元……”
后面的大部分的内容被虫蛀了，看不清楚。但是这几个关键词已经足够引起人注意了。五条悟继续往下看，遗憾的是，越往后字迹缺损越严重，大部分内容都已经不能辨认。
当他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上面写着：
“以此达到全人类的进化，突破……□□的阻碍，精神……，人类……咒灵……”
这两个词吸引了他的注意。虽然前面内容缺失，使人看的云里雾里的，但是他的理论与那些玄乎的大道理不同，似乎条理清晰。五条悟翻到最前面，想看一看这本书的作者。
“什么嘛，居然没有署名。”
封面由于纸质较好，所以依旧清晰完整，但是本该注明作者的那部分是一片空白。
“算了，回去吧。”
临走时，五条悟询问了看管藏书库的人员，但是他们纷纷表示没有看过这样一本书。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五条悟将这本书带了回去。
回到学校，五条悟先去教室看了一眼，空无一人。于是他找到夜蛾正道，询问道：“夜蛾老师，杰和丽兹他们呢？”
“悟你回来了啊。”夜蛾正道放下手中的毛毡娃娃。
看到五条悟，他松了口气。一去就是五天，发消息也不回。他已经开始担心五条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看到他回来才安下心来。
五条悟挠了挠头，“抱歉抱歉，但是那个鬼地方没有信号嘛，绝对不是故意忽略任务的哦~”
虽然确实是客观条件导致他无法接到信息，但是他心中也不乏想要偷个懒的心思。“抱歉啦杰，我会请你吃饭的。”他在心里毫无愧疚感地想着。
夜蛾正道一看就知道五条悟的那点小心思，但是看着五条悟脸上的黑眼圈，他并没有揭穿。“杰和伊丽莎白去出任务了。是上野的一个三级咒灵。”
“哎，现在没有评级的新人都可以出任务了吗？”
话虽这么说，但是五条悟知道肯定有是上面那帮老橘子搞的鬼。幸好有杰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在你走的时候，新的评级已经发不下来了。”夜蛾把五条悟的新学生证递给他：“恭喜，特级咒术师。”
“……”
叹了口气，五条悟接过学生证。上面那个红色的“特级”二字如此刺眼，像是在嘲笑他毫无用处的抵抗。
“你跟我讲过当时的情况。我的理解是：这样的结果并不坏。”夜蛾正道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作为一个来路不明的新人，上面不可能承认她独自祓除了特级咒灵，也更不可能把她认定为特级术师。而且树大招风，特级这个身份意味着更多的危险任务，伊丽莎白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随意使用能力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
……倒也是。五条悟随意地把学生证揣在口袋，拿出那本从藏书房带出来的书，放在夜蛾面前。
“夜蛾老师，你听说过这本书吗？”
夜蛾正道拿起书小心地翻阅。虽然是超越时代的理论，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本书。他沉思了一下，关于咒灵与人类的研究，他想起了一个人——
“加茂宪伦”
他强迫一个人类女性与咒灵生了九胎，创造出了咒物“咒灵九胎图”。现在其中的一部分正被封存在高专忌库中。
因为这种实验太过反人类，所以这个人被视为加茂之耻。他被御三家联合追杀，最后销声匿迹，距今已经有一百多年了。
五条悟也听过这个名字，这个人可以说是加茂家的黑历史。
“通过母体的孕育，为其提供□□，再赋予‘灵魂’，他的确人为制造出了咒灵。但是其过程实在骇人听闻。”
夜蛾点点头：“虽然这本书大部分都已经缺失，但是作者所研究的进化似乎与加茂宪伦不谋而合。”
这本书很可能是由加茂宪伦抄写的，或者至少他应该接触过这本书。在他死后这本“禁书”不知道为何没有被销毁，反而出现在了五条家的藏书库。
干对着一本书发愣也没什么作用。既然没办法搞明白这本书到底写了什么，五条悟就把它丢到了一边。
接下来干什么好呢……
反正也没事做，就去找杰和丽兹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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