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老兵突现
第二天，我忍痛以每月八百的租金价在夏彤家附近租了一个房间，房东人还不错，水电之类的我想用就能用。
回想起昨晚的经历，我觉得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乐土啊！
下了班，我和夏彤一起回家，照样引来那帮狗仔队的犬吠声，我和她早就习惯这些声音了，便也就不在意了，夏彤听说我搬了新家，而且就在她家的附近，十分开心，就张罗着给我收拾新家，
看着她忙里忙外的样子，我心里说不出的温暖，家里有一个这样的女人真不错！
夏彤很乖巧，但也食量惊人，在我惊诧的表情下，她吃下了第四碗饭，擦了擦嘴，将碗递过来说道：“再给我添一碗！”
“我说大姐，您这都第五碗了，怎么这么能吃呢你！”我给她盛了一碗饭，递了过去。
“能吃是福，这话没听过么？”夏彤娇俏地说道。
看着她吃的满嘴都是饭粒儿，一副娇憨的模样，我不由得一阵心醉。
“干嘛这么色迷迷的看着我？”夏彤娇嗔道。
我急忙收回了那猥琐的眼神，说道：“那啥，看你长得漂亮，多看几眼不让啊！”
夏彤听完我这句话后，笑了笑说道：“无赖！”
以我多年对爱情的观摩学习和实践，无赖这俩字绝对包含了后现代主义般的无限柔情。
这是赤果果的信号啊，哥们儿看来因祸得福啦！
我说道：“那啥，你现在想处对象不？要不哥给你介绍一个？”
夏彤一愣，接着说道：“吃你的饭吧！问那么多！”
这啥意思？！
我望着夏彤，心道：“怎么女人比妖怪还难捉摸呢！”
为她这句话我竟然郁闷了一晚上！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头儿跟我说小刘回家了，我听完这话并不意外，谁摊上这事儿还敢在这儿干啊，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真相而已，小刘一走，我们保安队的人就不够用了，头儿决定再招一个。
于是乎，这个招聘的重任就搁在了我的肩膀上。
“俺会武术，你看！”
一个长得跟王宝强似的小伙子一边秀着肌肉，一边冲我摆架势。我挥了挥手，说道：“跟我过几招，赢了，你就进来！”
“中，你来吧！”小伙子摆了个架势说道，“俺下手重，打伤了你俺可不管！”
我说道：“没事儿，反正这是医院，我要是真把你打伤了直接联系门诊楼的就行，都是熟人，平趟！”
小伙子一听我这么嚣张，气不打一处来，挥舞着拳头冲我攻来。
你丫还能比妖怪厉害？我见他脚步虚浮，一看就是个花架子，一招勾脚，接着一招扁踹，这哥们儿就趴地上起不来了。
我上前扶起他，说道：“嘿嘿嘿，别跟这儿打赖啊，赶紧赶紧，别耽误我招人~！”
小伙子站起来拍了拍土，说道：“行，你小子有种，等我练好了再来！”
我拱了拱手，说道：“欢迎欢迎！”
说完后，这小子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接下来整个一个上午，都没人来应征，我百无聊赖的将帽子遮住眼睛，把脚往桌子上一放，闭目养神起来。
就在我睡的正香的时候，忽然有人将我的脚从桌子上扫了下去，力道之大，让我差点摔地上。
“谁，谁啊！”我喝骂着站起身，定睛一看，差点叫出声来！
是老兵！
“啊哈，你跑哪儿去了，想死我了老兵！”我一把抱住了老兵，就像是抱住了亲人一样。
兴奋过后，老兵笑道：“小子，混的不错啊，收拾了几个妖怪啊？”
我说道：“在您面前哪敢说收拾了啊，顶多就是对付着把命保住了！”
老兵说道：“听说你们这儿招人，要不要我做保安啊！”
我一听这话，没等他答应，立刻就说到：“要，我招了，就要你一个，现在就把应征的广告扯了！”
说完后我将桌子前摆着的应征广告牌一脚踢开，接着说道：“您来了，还要别人干什么啊！”
老兵说道：“你是想让我保护你吧！”
我笑道：“您看您这话说的，我可真是把你当亲叔叔看啊！您就给我一个孝敬您老的机会吧！”
说实话，见到了老兵我的心就放下了一块儿大石，有这么个大boss在，谁来了我都不怕！
头儿见了老兵直噤鼻子，我赶紧替老兵说好话：“那啥，头儿，你别看他瘦，很有力气的，而且有万夫不当之勇，武功超群万中无一啊，而且…..”
头儿打了个手势说道：“停停停，净听你在哪儿瞎掰了！”
头儿绕着老兵看了一圈，说道：“这样吧，一个月八百，留下来打更，你们这些保安以后就不用值夜班了！”
“耶！万岁！”我的几个同事都欢呼雀跃起来，自从小刘值夜班出事儿以来，大家都对值夜班十分抵触。
我本想替老兵说几句好话，没成想老兵却微笑着说道：“没问题，我乐意打更！”
“那就这么定了，张羽霖，你安排一下，把值班室的钥匙给他，从今天晚上就开始工作吧！”头儿说完后看了看老兵，之后就带着剩下的人走了。
为了庆祝老兵和我团聚，我特意买了一些酒肉回来，和老兵一道吃喝。
老兵的酒量很大，一箱啤酒很快就喝光了，我不由得衷心赞叹道：“有真本事的人就是不一般啊！”
老兵呵呵笑道：“小子，你抬举我了，有真本事的人你还没见到过呢！”
我说道：“我想跟你学猎魔术，我再也不想被人家欺负了！”想到昨天晚上让柳三妹和董新成好顿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兵沉思不语，我见他还是犹豫不决，就干脆跪下来说道：“你就收了我吧。师父！”
说完后我给他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老兵说道：“喝多了你，起来，上一边睡觉去！我不收徒弟！”
说完后老兵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我站起来说道：“那你为什么还来找我？”
老兵看都没看我，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说道：“我不是为你来的！”
我问道：“那你为谁来的？”
老兵的声音低沉而神秘：“还债！”
我一下子愣了，还债，他欠谁钱了？“你欠别人钱了？”我问道。
老兵翻了个身，对着我说道：“没错，欠了很多，很多！”
我心道：“这个老兵怎么身上都是故事呢！”
老兵说道：“别光说我，你小子也惹上麻烦了！”
我指了指自己，问道：“我？”
老兵说道：“没错！你刚才说柳三妹和董新成的鬼魂和你打了一架，对吧！”
我说道：“对，差点没让这俩人收拾死！”
老兵说道：“呵，好戏还在后头呢，你以为跟你打架的是他俩么？”
我好奇地问道：“那会是谁？”
老兵说道：“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俩人只是跟你闹着玩呢，跟你打架的只不过是他俩的魂魄，这俩人的妖身还没出现呢！”
我当时就懵了：“连魂魄都这么牛逼，那妖身还了得！我遇上的妖怪怎么一个比一个强呢！”
我说道：“那你这次来就是为了收拾这俩人的吧？”
老兵说道：“不，恰恰相反，我是替这俩人来还债的！”
我说道：“难道她们欠了别人钱，你帮他们还~！”
老兵喝道：“小小年纪满脑子就是钱，你还有没有别的想法了!”
我说道：“那你还什么债？”
老兵忽然坐直了身子，说道：“张羽霖，我想问你，你说身为猎魔师，我是该救他们还是该灭了他们？”
我干笑道：“这我哪知道？照我说，灭了他们，为祸一方，残害生灵，罪不容诛啊！”
老兵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是不会明白的了！”
我说道：“你到底有什么故事，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想想辙，你一个人憋着算怎么回事儿啊！就算我没什么本事，好歹你救过我的命，就算是上到山下油锅我也陪着你，救命之恩在道上的人是绝不敢忘的！”
过了许久，老兵叹了口气，说道：“张羽霖，或许这就是命运。本不该有你的事，却让你一次又一次的被卷了进来，或许，这就是命数使然。你跪下，立一个重誓，此生永远不后悔做一个猎魔师，而且，永远不会说出今天的事！”
我心道：“难道老兵答应收我了？”
我即刻跪下，单手举过头顶，说道：“我张羽霖发誓，从今天起做一个称职的猎魔师，而且永远不会说出今天的事情，否则就让沈老三追杀不止！”
鸡贼的我心道：“等我学会了，收拾死沈老三，还能被追杀么？”
老兵淡然一笑，起身朝天上拜了三拜，接着掏出一个龟壳，向上一抛，龟壳落地后立在了地上。
老兵苦笑道：“看来不收你都不行了。祖师爷都肯赏你这口饭吃，看来你的命格里还真有猎魔师的命数！”
我说道：“那你就快教我吧！”
老兵说道：“在我们的门派里，没有师傅弟子一说，都算是同道中人，只不过，正派里也有好有坏，有的猎魔师为了自己的名利不惜利用妖魔，乱用法术害人，我希望你能秉持一颗道心，不要做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我说道：“该我赚的钱，我一份不差，不该我赚的，我一份不取！”
老兵笑了笑，说道：“很好。看你气色，也是除了几个妖怪了，通过了祖师爷的考验。好吧，我就将我所学的三个法术传授给你，也好给我做个帮手！”
我问道：“老兵，我想问，饕餮铜臂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老兵说道：“傻小子，你傻人有傻福，因缘际会得了龙魂降魔杵，要不我还真就造不出这条怀有正统‘傀儡咒魔’法术的饕餮铜臂。”
接下来，老兵跟我讲了他的学道经历。
老兵十二岁那年，村子里的人被妖怪杀了，只剩下老兵一个人逃到了深山老林，遇到了一个叫普守一的中年人，普守一是个午夜猎魔师，见老兵可怜，就收下他当了徒弟，但是老兵资质一般，只学会了普守一诸多绝妙法术中的四个绝招的基础，那就是：破鬼诀，子午灭妖阵，奇门造物术和诛魔令。
所以老兵一直以方外猎魔师自居，据他所讲，和正统的猎魔师相比，他的功力实在不值一提。后来普守一撇下他独自一人远去，老兵就自己一个人独闯江湖。
二十岁那年老兵来到了内蒙，巧遇江南路的女鬼柳三妹，老兵那个时候年轻气盛，就用子午灭妖阵镇住了那座工场，但是他那个时候贪财好礼，收了一个支部书记的贿赂，将子午灭妖阵重新布置在了那个支部书记的家里，导致柳三妹不受控制，出来滥杀无辜，一个月内杀了十个人。
之后，老兵就参军去了，巧合的是他所在的兵种是工兵，专门研究地雷，于是他将子午灭妖阵和地雷阵合二为一，融会贯通，研究出了极为厉害的子午诡雷。
老兵复员之后也娶妻生子，但奇怪的是每一个出生的孩子都只能活一个月，到后来整整十个孩子。老兵的妻子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投湖自尽了。老兵通过“破鬼卜算诀”的测算，才知道因为自己当时的贪财好礼，导致柳三妹没了顾忌，跑了出来滥杀无辜，最终孽报应在自己身上。
老兵重新返回内蒙，打算消灭掉柳三妹，可是柳三妹经过修炼，已经强大成了半鬼半妖的存在，若不是那个支部书记还有三十年大运支撑着子午灭妖阵的运转，他家早就被灭门了。
老兵知道自己暂时不能收拾它了，为了还债，也是出于愧疚，就用诛魔令祭出了几个符咒，又出资在原来工场的所在地按照子午灭妖阵的形状打了个地基，建造了一个旅馆。请来了外地的一个屠户住在了附近，这才保住了一方平安。
老兵告诉支部书记的后人，一定要多做善事，千万不要让后代做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情来，否则三十年大运一破，子午灭妖阵没了效力，谁也救不了他家。
由于妻儿都不在了，心灰意冷的老兵就上文虎山做起了守林人，在明里他巡查着山林，保护森林不被火烧，在暗里他降妖除魔，保护一方百姓不被侵扰，其实也是在为自己积德。
之后就遇到了我，老兵见我实在可怜，就传授给了我诛魔令，用奇门造物术给我锻造了饕餮铜臂，就是这两样东西，保住了我可怜的小命儿。
老兵说道：“你也算是经历了磨难才获得了这些，比我要坚强多了！”
我说道：“我这就叫好死不如赖活着，就是因为我不想死，所以才会超常发挥！呵呵！”
老兵说道：“你的想法很对，猎魔师只有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才能保住别人的性命。”
我说道：“老兵，午夜猎魔师的功夫难学么？”
老兵说道：“其实午夜猎魔师的法术并没有那么复杂，因为这些法术都是上古大神女娲娘娘传下来的，是最纯净，最直接的法术，法器上也带着神力，所以，只要有缘人学会咒语和催动之法就能使用了！”
我说道：“那我看那些道士又是画符又是念咒的，麻烦的很呢！”
老兵说道：“因为在世间能参透天理的人很少，所以能窥得一星半点就已属不易，因为无法全盘理解和掌握上古法术，他们才会将简单的事情繁琐化，以求得一点借力。”
我说道：“这么说，午夜猎魔师其实就是最厉害的收妖师了？”
老兵说道：“起初的午夜猎魔师只是萧氏一族，他们道法纯净，有数不清的厉害法术，降妖伏魔，通天彻地，可是他们的族人中有一个叛逆叫萧一郎，此人是个不世出的奇人，他和妖魔谈起了恋爱，违背了天地法则。于是，萧家的法术便被上苍抹掉，将法术分门别类地分派给了萧家的七个弟子，以后就一代传一代，法术就残缺不全了。”
老兵喝了一口茶，说道：“正因为午夜猎魔师的法术高强，所以收徒极为严格。羽霖，你身怀降魔血，是天生的猎魔师。所以，你能发动诛魔令上的最大功力，幻化出神将帮助你斩妖除魔！”
这番话听得我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拔剑在手收拾柳三妹，
老兵说道：“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我教给你这些东西，以后，你就没有安生日子了。这世间隐藏的妖物太多，你要小心啊！”
我说道：“既然选择了，我就不后悔，老兵，你就教我吧！”
老兵说道：“好，咱们就先学入门功夫----破鬼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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