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飞舞,飞舞,不可名状的孤独。追逐,追逐,遥不可及的狂途。得不到的是我想要的,失去的是我没有珍惜的。
飞翔在蓝天上,我问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我的心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它沉默着。
身处辽阔的天空,俯瞰广袤无垠的大地,青青翠草向我招手,蓝蓝的天空向我微笑,心空空荡荡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要去寻找什么,我努力的听,认真的听,它却不再开口,当你不再理会它的时候,又忽然冒出来,粗鲁的纠正你不该这样,这不是你想要的东西,当你问它你要的究竟是什么?它却笑而不语。它喜欢看着你焦急的样子,喜欢看着你迷茫的左突右撞,在你撞的头破血流,撞的心灰意冷它又会一副救世主的模样指引你,又给你冲破黑暗的勇气。
飘啊飘,摇啊摇,飘过了风雨,摇走了年华。懵懂无知的心灵装满了稻草,挥不去,甩不下。飘摇的身体晃晃悠悠,仍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疲惫不堪的坚持着,不只是因为自己一定要坚持,因为除了坚持下去它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样?它始终相信着终有一天它会找到那个朝思暮想,心心切切的渴望,命运总是那么浮夸,像一场喜剧又像一场悲剧,肆意的玩弄着它的玩具,像是画了一条直线,你认为一直走下去就能走到终点,偶尔给你的直线上拉弯,折返,你却认为这是命运对你的考验,可是寻寻觅觅辛辛苦苦却又回到最终的原点。
直到天空流下眼泪,你才发现原来天空也会悲伤也会哭泣,狂暴的雷电粗狂的刺进它的心脏,撕裂它的身躯,它哭了。也许因为痛楚,也许因为无情的捉弄。
冰凉的泪打在脸颊,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可是自己却无法放弃,因为走的太深,太远,再去回头已没有离去的岸,天真的,可笑的咬牙坚持着,风儿嘲笑着自己,雨儿捉弄着自己。这有什么呢?本身就是一个玩笑,那让我把这个玩笑继续下去不好吗?
我是陈渺渺,渺茫的渺。一生都在追逐,不知道自己在追逐的什么,只是因为自己的心告诉自己一定要追,因为追逐着才会有生命的意义,我却说只有追逐着我才能感觉到我还在活着。
有人问我:活着是什么?
我告诉她:活着就是坚持自我。
她:如果你的自我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呢?
我:我会学着接受排斥,接受轻蔑,接受孤独。
她:为什么不去改变一下自己呢?只要你愿意改变,你会活的很轻松的,再也不受他人的白眼,再也不受寒冷的孤寂。
我:这个世界总是需要一些傻瓜,需要一些傻瓜式的坚持。没有了这些傻瓜,那些人的聪明将无处安放,他们会惶恐不安,他们会无地自容,他们急需寻找一些傻瓜来衬托他们的智慧。
她:可是坚持需要勇气面对现实,你可以分清你所谓的坚持不是在幻想中吗?
我:你问问自己的心,它会告诉你答案。
她:那你认清自己的心了吗?
我:没有,它没有告诉我需要做什么,它只是告诉我不要去做什么。这是因为我还没有看清楚,不过我相信有一天我会看清它的样子。
她:那你怎么区分你现在的坚持不是因为逃避现实?
我:现实是什么?现实是人活着,活在哪里?活在这个世界上,活在这个社会中,坚持并不是一定会放弃现实。
她:那当坚持和现实相抵触,你会怎么选择?
我:现实给了我身体,但因为坚持我才有了灵魂。如果它们冲突,我会选择坚持。
她:那意味着你放弃生命了?
我:放弃了坚持,你确定活着的那个还是你吗?
她:哎。人总是要活着的。
我:是呀,人总是要活着的。活着需要很大的勇气,坚持也需要莫大的勇气。你不能说坚持的是懦弱,也不能说活着就是卑怯。
她:那你说该怎么样?
我:让我们坚持着努力活着。
她:嗯,让我们坚持着努力活着。
我和她相视一笑,就此别过,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也不知道她还在坚持着努力活着吗?坚持需要勇气,活着也需要勇气,坚持活着需要容纳天地万物的胸怀和勇气,很难,很难。
后来我问她:你会怕吗?
“我会怕。怕过之后看一看在乎的人,他们就是我勇气的源泉。”
你会迷茫吗?
“会,宇宙太大,人太渺小,总是会迷失自我,不过我有一盏烛火照亮着我。”说完看着熟睡的童颜笑了笑。
你会摇摆吗?
“会啊,勇气会消磨,人会老,胆子会变小,可是我知道改变自己,追逐自己才是我想要的,也是他们想要的,我的女儿我的老公一直为我而骄傲。如果我自己都做不到,我如何去让女儿做到?我给不了她最好的,可是我会给她属于她自己的最好。”
我好羡慕你,你知道吗?
“我也羡慕你啊。我们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你有属于自己的快乐,我也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可以羡慕的看着他人的人生,也要经营好自己的生活。羡慕你,只是因为我不是你。当我是你,也许我就不羡慕了吧。”
“渺渺”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渺渺加快了脚步。
“你干嘛呀?我有这么招人烦吗?”逍遥从身后追了上来,无奈的看着这个干净秀丽的女孩。
“是,你很烦”渺渺簇起修眉,不耐烦的扒开开逍遥。
“过分了昂,虽然不算花见花开,沉鱼落雁,但怎么也算英俊潇洒相貌堂堂,就这么不招待见?”逍遥腆着脸跟在身侧。
“嗤”渺渺不屑的嗤了一声
“喂,上次我是好心”逍遥一脸委屈
“你好心?你好心让我当众出丑?你好看让我丢人现眼?”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渺渺气就不打一出来。
“对不起,无心的嘛。谁知道你胆子那么小,消消气,消消气”逍遥一脸陪笑。
“还跟着我干嘛”渺渺气鼓鼓的道。
“哪有跟着你,偶然遇到了”逍遥辩解道。
“偶然?”渺渺怀疑的看着他。
“对,偶然”逍遥坚定不移的表态。
“切”渺渺一脸不信。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也从来没有见过你”渺渺一脸不耐烦。
“那现在认识了吧?要不要我再介绍一遍自己?”逍遥死皮赖脸的贴着。
“……”渺渺无语的翻个白眼。
“爱跟就跟着吧”渺渺不再搭理他,自顾自的走着。
“喳,微臣得令,殿下小心路滑。”逍遥献媚的跟在身后
买了一些蔬菜,渺渺回到了家。往身后瞄了一眼没看到逍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殿下是在找微臣吗?”逍遥在渺渺身后冒了出来。
“啊。能不能不要吓人?”渺渺吓得一个激灵,回头看到逍遥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吃着她的水果,不由得更加生气,可是拿他真的没有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嗯,好香”逍遥凑到厨房,吸吸鼻子。
“有我的吗?”逍遥讨好的问道。
“想太多”渺渺淡淡的道。
“好心痛,你吃香的喝辣的,就让我眼巴巴的看着吗?”逍遥苦着脸控诉。
渺渺沉吟片刻缓缓道“你可以闭上眼睛”
“你……”逍遥颤抖着手指指着她。
做好了饭,渺渺有滋有味的吃着。心里暗哼:得罪本姑娘,胆子太肥了吧。
逍遥坐在对面眼巴巴的看着,这姑娘看着不大,这一手厨艺真的不错。不会饿的人也会馋嘴。
“你们草原不是特别热情好客的吗?”逍遥心里暗暗打着机锋,嘴里问道。
渺渺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客人吗?”
“中国有句古话叫来者是客”逍遥努力的争取着。
“草原有句话叫不请自来是为盗。”渺渺淡淡的否了她一句。
“谁说的这话?”逍遥满脸问号。
“我说的”渺渺平静的夹着菜。
“你……你绝情,你无义,你不可理喻”逍遥受伤的捂着心脏,被打击的不清
“词穷了?开始耍无赖了?”渺渺抽空藐视了他一眼。
“啊啊啊”逍遥抓耳挠腮,左蹦右跳。
渺渺看着他猴子一般模样,噗呲一声笑了。
逍遥惊艳了,僵住的他没考虑到自己还在沙发上,噗通一声掉了下去。
渺渺脸上的笑容还没止住不由得又笑开了。
“哎呦,不行,你过来吃吧,不要再搞怪了”渺渺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笑个不停。
“真不是故意的”逍遥灰头土脸的坐在沙发上。
“那是有意的喽?”渺渺笑着问道。
“嗯,有意的。谁让你笑起来这么好看”逍遥理直气壮的道。
“还皮是吧?”渺渺横了他一眼。
“不是,你虽然没有那么美,但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你的眼睛里蕴藏着清风,笑容像是一壶美酒。你一笑起来,我就觉得我到了大草原上,一望无际的天空和草原让我沉醉。”逍遥认真的看着她,也认真的夹着菜。
“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渺渺放下筷子看着他。
“当然夸你的”逍遥手下不留情。
“那我就当夸我听了”,渺渺弯弯眼睛。
“不是夸,真心话。句句发自肺腑”逍遥说着吃着。
“你是真心的吃饭吧?给我留一点”渺渺一不注意盘子里的菜就不见了许多,赶紧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两个人你争我抢,不一会就吃完了。
“你做的挺好吃,就是量太少了点”逍遥躺在沙发上悠然自得。
“还说?我都没吃饱。快点洗碗去”渺渺也躺着,踹了他一脚。
“哪有让客人洗碗的?”逍遥一脸幽怨的起身。
“客人会抢饭吃?”渺渺回怼了一句。
沙发上两个人挣完了吃饭又挣起电视。
渺渺躺在沙发上,迷茫的向天问了一句“是上天看我过的还好,让你过来惩罚我的吗?”
躺在一边的逍遥回了一句“不是,是来拯救你的”
渺渺尖叫一声扔个枕头过去“我不需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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