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整活第一天
1
我是西蒙·凯恩。
在这个世界，我的名字是西蒙·凯恩。
我记不清我的过去了。
包括我告白失败那些……
我是个穿越者！
不要在意我的过去！
2
我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并不真实，它是……漫画，或者相关的娱乐作品，电影、游戏之类的。
但是我也并不清楚这个剧情是怎么走的。
我清楚，这个世界的英雄们同样在我的世界被许多人追捧喜爱，人人知道他们的声名。
但我确实对他们不感冒。
首先，我不喜欢看漫画，我过去的视力不是很好……我有点弱视，还有散光和色弱，矫正过的视力只有05，看书会让我很头痛。这不代表我的学习不好，我只是……
很受视力不好的困扰。
其次，虽然我喜欢看电影，但是因为看不清东西，我基本上都是靠听声音来判断剧情，当然了，屏幕里的色块越丰富越好，这样起码比较容易知道我看了点什么。
众多超英电影中我尤其讨厌蝙蝠侠。
黑乎乎的。
一整个屏幕都是这样。
而且声音还总是很……沙哑。
我也很讨厌哥特风格的电影。
啊，我也讨厌cgi电影。
因为它们总是很暗，视力不好的人大多都需要更强的光源来看清东西。一直这么黑的话，我会睡着，然后在剧情高潮的时候被什么激昂的音乐吓醒。这对心脏很不好。
我还是比较喜欢那部老版的蝙蝠侠……那个被认为是失败之作的，它很亮。
还有，我不喜欢英雄，相比波澜壮阔，我更喜欢平静的生活。对于那些在生命摩拳擦掌充满抱负或毫无顾忌地选择了善良的人，我实在喜欢不起来。我是自卑的，我没法共情他们扬着拳头的样子，他们究竟做了什么？在作品中拥有力量，却终究无法颠覆世界，即使做了什么，也无法得到一个很好的结局……他们如果真的如同设定那样有力量，就一定不会只是这样，但是这是一个系列。
一个经久不衰的系列让他们成为了西西弗斯。
不如就让他们像普通人一样好好活着……
3
总之，我来到了dc世界。
这很好。
因为我的视力正常了。
我头一次那么清楚得看见事物的细节……事物有了……边缘……我很难描述，我的词汇不够描述一个清晰的世界，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假如你问我：要不要回到那个安全的世界？但你还是会有视力障碍，这样可以吗？
我会说：不可以。
我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觉得来到这个世界很糟糕。这是个危险悲剧且唯心的世界，来到这里对于任何普通人来说都不算好事。
但是对于我那注定永恒模糊不清的世界来说，我的人生一直受到一种温和的折磨。很多职业不要我这样的，公务员、事业单位，乃至于进工厂……我总是被拒绝。我记得住这种感觉，但是具体的事情，我记不清了。
是啊就是太多了，妈蛋。
我的视力障碍和残疾又有些距离，所以很难得到帮助。
我时常感到一种庞大的孤独，在那模糊的世界当中，既做不了什么，又不算是完全的废物。如果说我能做什么，我却找不到一份在父母眼中稳定的工作，如果说我不能做什么，我实在是个身强力健的年轻男子，脑袋也很灵光……
如果说我不曾看得这么清楚，我不会愿意冒险。
而且我得说，这里并没有故事里描述得那么恐怖。
我，西蒙·凯恩，生活在中心城，是做人事工作的。
我本人没见过闪电侠，但听说他是个很快活的人。
我的系统是这么和我说的。
是的，我有个系统。
我们结婚了……不，不。没有结婚。
只是开个玩笑。
4
我遇见它的时候是一个周五。
在我意识到这是个系统的时候，它刚把我公司的电脑弄蓝屏了。我吓得差点拨通it部的电话，因为害怕是什么倒霉病毒把我的excel吃掉。
这个系统没有名字，甚至有点残破。
但它终究是个系统。
5
“臭傻逼你快点把我的文件！吐！出！来！”
“呜呜呜呜你怎么这么凶……”
“因为你在谋杀一个打工人的周末。”
6
我们不打不相识，我和我的系统。
我的系统长得像emoji的小黄豆，它现在存在于我的意识当中，也存在于我的飞o杯。
“你凭什么把我放在这里！”小黄豆嚎叫，“你好恶心！！！”
“放屁，老子从来不用这玩意打手铳。”我掐着飞机杯恶狠狠地说。“你不是说的只要有电路就能存在实体吗？这里边能加热，怎么，还委屈你了？”
“你就是报复我吃了你的文件……”
“是的。”我严肃道。“你说得没错。”
“妈的……”
“快说，你是哪儿来的东西？姓甚名谁？做什么的，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
“……我不记得了。”
“什么玩意？”
“我说我不记得了！”小黄豆喊得很大声。“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沉默，比了个大拇哥。
“你挺牛，我都记得自己的事儿，你却不记得。”
“呜呜呜呜……”小黄豆变成了哭泣的emoji，它一边哭，被寄生的那物一边抖动。“妈妈……”
“哟，你还有妈妈呢？”
“没有。”小黄豆干脆道。“我只是很难过你欺负我。”
我沉默。
“没事，我现在也没有。”我试图安慰它。
7
我最后把它放在了我的智能手表里。
这样我就不用总给手表充电了。
我真机智。
8
“所以你来到这里有什么要做的吗？”
“我要绑定一个宿主，不然我会死。”
“原来是个寄生虫……”
“我不是！”它大叫。
“那你是什么嘛。”
“我不知道……”
“你看你。”我摊手。“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
“挺好，你现在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了。”
“呜呜呜……”
“好好好好好好好，你是我的小天才电话手表。”我的亲娘，这小玩意不能把我的文件复原还嗯哭，我现在一边疯狂做数据一边还得安慰它，整一个小傻子，我服了。
“你能不能帮帮我……”
“等我二十分钟。”我大力敲了一下回车键。
为了有一个美好的周末，我真的很能肝的。
9
“请问你是哪个高科技星球来的系统？”我拎着打印出来的表格质问它。“录入宿主信息还需要我手动填写表格的？”
小黄豆一下子扭捏羞涩了起来，露出一个/害羞/的表情。
“我现在没有绑定宿主，数据库和云端都不好用……扫描等功能都需要权限……”
“你，作为系统，需要宿主给你开权限？”
“是，是这样的。”
我叹了口气，工作做成这地步也难怪它会被扔出来……
“05黑色签字笔？”
“不。”它说。“要用含有dna的物质写。”
“怎么的我给你导一管？”
“粗鄙！！！！”它大叫。“你这个人一点素质都没有！！呜呜呜呜……”
“你这个话就很奇怪。”我说着，去厨房拿了把厨刀，照自己手指头来了一下……切得有点深，有点痛到。
“……”
“有话就说。”
“其实用口水也行……”它唯唯诺诺，很欠揍。
“我劈死你。”
10
我真的是被小说影响的，真的。
11
姓名：西蒙·凯恩（simonkane）
性别：男
年龄:24（+28）
性格：粗鄙暴躁
职业：人事专员，厨师
能力：专注（能在20分钟内解决一个月的工作），残忍（狠狠地给自己来了一刀），厨艺：高，听声辨物，察言观色（社畜）
敏捷：4
力量：4
智慧：5
技能：9
成长度：75
我绑定了系统。
然后我就看到人物栏里面奇怪的括号。
“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我指着括号说。
我没否认它说的性格，对他而言，我可能确实是这样的。
“这是数据库给你匹配的词条。”它说。“算是一种增益。比如说社畜这个词条，它就能让你抗压能力增加100。”
“……”我觉得它说得没错。
“其实我可以隐藏这些的。”它说。“但是我没有权限。”
“哦？这个也需要我批准给你吗？”
“……对。”
“那我不批准。”我搓了搓下巴。“有没有什么新手注册福利之类的？”
“这个也得你批准。”黄豆变成了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emoji。
我完全无视了它的卖萌。
它给我的性格里加了一条：铁石心肠。
我嗤笑一声，打开了控制台。
12
我把隐藏条款逐字逐句地看过了。
把这个笨比系统研究出来的人，心不是一般的脏。
通过这个系统可以监视这个世界的情况，而如果我接受了新手福利，就默认我接受了这个条款。
鬼知道这背后的人要干嘛。
13
当然，我选择了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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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这个世界够裂开的了，不差我这一个，天塌下来个儿高的顶着呢，我怕什么？
15
“新手福利接收失败。”
同意条款后，一连弹出来255条这个。
“你卡bug了？”
“我不知道耶。让我看看。”它翻出来个思考的表情。
过了一会，它回答：
“服务器连接失败了。”
“你们数据库，云端还有新手条款的服务器是分开的吗？”
它露出来一颗哭脸。
“我不知道……”它说。“让我修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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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修复失败了，但是最后还是想办法接收了福利礼包。
于是我现在有255个新手福利礼包。
掉落在现实当中。
因为我没给它开背包储存的权限。
“你修复得好哇。”我麻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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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新手礼包里有什么呢？
十个复活币。
50个祝福，回血回蓝用的，还能清除异常状态。血条和蓝条是按照体质以比例回复。也就是说，怕一次补大了爆体而亡。像我的体质，一次只能回复15，然后就是漫长的冷却：一周，如果是超人，大概直接可以回满，还可以无视冷却疯狂磕血瓶。
还有一发十连。
还有一张金黄色名称的奇迹设计图。
金色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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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设计图是什么？”我问。
“我不到啊？”小黄豆说。
我沉默了，它可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遂翻了翻数据库。
“这个真没有什么资料……”它说。“本地数据库对它的资料很少……我发现联网的数据库也连接超时了，嘿嘿。”
这什么破网……
“最基本的解释总该有吧？”
“让您成为神笔马良！”小黄豆掏出来一张三无产品传单一样的东西，大红大黄大绿的，硕大的艺术字和斜体，还有令人无语凝噎的插图。
“我真信了。”我毫无感情地说。
“你试试嘛！”小黄豆很激动，好像不希望自己的工作成果被否定了。“打印机就能用！”
我于是在网上下载了一个滴水兽的图片。其实就是随便找的，我当时真的笃定它最多也就能给我变出来一只石头蛋。
我拿它打印出来一张滴水兽。
系统弹出来一个框框。
“请定义。”
“石鬼面。”
“命名成功。”
甚至什么也没有发生。连石头蛋都没有。
我耸耸肩。
“我就说嘛。”
小黄豆很疑惑的样子。
“不应该啊——”
“我困了，咱们明天再说，行不？”我打了个哈欠，抬腿去洗漱了。
19
我睡到半夜，胸口很闷，以至于我在噩梦中惊醒。
一只大张着嘴的滴水兽瞪着黄色的大眼睛蹲在我的胸口，如此活灵活现，尖牙利齿，还流着口水。
“……hi？能不能让让？”
它挪了挪屁股，像一只猫一样，以石头的身躯轻巧地跳到了地上。
然后在地上流着口水盯着我。
20
我翻身继续睡了。
它爱看就让它多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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