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捡到一只小乞丐
《郡主家的小乞丐》
第九章
“姐姐~这把匕首好奇怪。”
晋子瑞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把匕首，匕首小巧，他的一根头发掉上去被断成两节。奇怪的是，这把匕首分外精致，比其他匕首更加窄更加薄。
宋晗卿和李管家朝他手上看去。
“这是一个可以伪装成腰上挂饰的暗器。”李管家示意晋子瑞按下匕首手握处的一处凹陷的花纹：“这是个开关，凹则出，凸则收。”
匕首上半部分锋利的刀便收回手握鞘中。匕首便成了一个细长方正又缠有花枝纹挂饰。
宋晗卿道：“这匕首放在身上，用来防身倒是极好。”
李管家笑：“老将军说这个太花哨，比不上他的大刀更直接更威武厉害。所以一直放在库房里了。”
宋晗卿从晋子瑞手上拿过匕首，问李管家：“这个匕首有名字吗？”
“回三少夫人，此暗器名为血缠枝。”
“血缠枝……”宋晗卿嘴里念一遍：“这暗器虽小，名字倒是杀气重。”
宋晗卿拿着血缠枝在晋子瑞腰上比了比，将血缠枝穿过腰带，挂在晋子瑞的腰上，隔远看去毫不违和。
“那血缠枝便给子瑞用来防身了。”
宋晗卿又拿了两把弓箭，一把重的给顾牛，一把轻的给晋子瑞。
于是，每日卯时，都能在藕香园的后园里看到顾牛教晋子瑞练习射箭的身影。
不知不觉，晋子瑞在弘德学堂学习已有半月。
弘德学堂每十五日有一小考，成绩优异的学子可以往上升一个班，成绩下降得厉害的学子要被下降一个班。
每到这时，甲班几个平日不学无术的垫底关系户临时抱佛脚抱的很勤。
【弘德学堂甲班】
马滢滢手拖着自己的小圆脸，支在座位上发呆。
李昌一手里拿着课本，敢走马滢滢座位前的人，一屁股坐下，转身指着手里的书问：
“马妹妹，这《论语》中’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而已。’为什么君子不能吃饱饭，不能住的舒服？那我们岂不是都不是君子了？更何况，这江南万余人，锦衣奢华者居多，孔夫子这时在骂我们都不是君子哇！”
马滢滢还想着她的顾小哥哥，神游太虚，压根儿没听见李昌一说什么。
怎么样才能嫁入顾府呢？马滢滢这些时日里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他爹往上升迁比较困难，老来得女年纪大了；除非她和顾小少爷两情相悦，他们夫妻二人一起抵抗世间非议，她容身一跃，身份也涨了不是~
更重要的是，顾小少爷真的好漂亮!又俊俏又漂亮！不说话的样子俊俏，瞪她的样子俊俏，走路的背影俊俏，吃饭的样子俊俏……
马滢滢的心里冒着粉红泡泡。
可是——
欸——
马滢滢长长的叹了口气，顾小少爷在丙班，她又在甲班。平日里除了上学下学和午膳，根本就遇不上几次，他们怎么才能两情相悦呢？
不如……她这次故意考砸，分到丙班去？
可是夫子一定会多嘴告诉她爹，她爹回去肯定要责问她的。
欸——
“马妹妹，马妹妹？”李昌一拿着书在马滢滢眼前晃动。
马滢滢不客气的扫开：“做什么！”
看着面前尖嘴猴腮的脸，马滢滢很生气：“你就不能长的俊俏一点吗？！”
李昌一瞬间知道马滢滢刚刚发呆在想谁了，他按下心里的妒意，拿着书挡在嘴边，小声问：“马妹妹可是在想晋子瑞？”
马滢滢被他点破，有些恼羞成怒，梗着脖子：“怎么？不行吗？”
李昌一又问：“那马妹妹可知，为何晋子瑞作为顾小少爷却不信顾？”
对哦？马滢滢也觉得好奇，为什么不姓顾呢？
李昌一见马滢滢还被埋在鼓里，分享自己的情报：“听说这个晋子瑞是被定康郡主捡来的！”
马滢滢一惊：“不会吧……”
当初定康郡主被顾府三公子请了皇命求娶进门，着实让一些情窦初开的小姐姑娘羡慕，做梦都想着，若有一人昭告天下的娶她，梦里都能笑醒。
“我骗你做什么！”李昌一拿书侧挡着他二人，压低声音：“我还听说哇，晋子瑞之前就是个乞丐！”
马滢滢又一惊：“不能吧……”
她脑海中想象了一下俊美非凡的晋子瑞突然变成了又脏又臭的乞丐……马滢滢连忙摇摇头。嫌弃的咬紧牙齿。
她堂堂从五品宗正少卿马家的嫡女，是万不能嫁给一个乞丐的。
“我还骗你不成，”李昌一怕她不信，又找证据：“你想想，如果真是顾府嫡出的小少爷，是顾府哪位夫人所生？就算是庶出、或者私生子，也不能大字不识几个吧？他们顾府，那是二品大官！怎么会请不起一个教书先生？”
李昌一看见马滢滢脸上越来越震惊的神色，又下一计猛药：“说不定还是个脏透了的奴隶！你想想，顾三公子离开那么久，定康郡主这深闺寂寞，摸不准养个面首玩玩儿，什么顾小少爷？我猜八成就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马滢滢的心碎成了无数块儿。
辰时（7~9点）的早铃准时敲响，夫子们一会儿便会分发试题。
李昌一坐回自己的座位，身边的小跟班道：“李哥，已经安排好了。”
李昌一冷笑一声，点点头。晋子瑞你就安心在丙班待着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顾府老宅藕香园】
“回夫人，学堂中确实有人换了少爷的弓箭，属下检查过，少爷和其他人用的弓箭看着并无不同，但只要举起，里面加注的东西就会倒灌，无声加重弓箭的重量，普通学子都不能轻易拉开。除非臂力异常，如顾牛之辈，并无影响。”
宋晗卿点点头：“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回夫人，属下观察多日并没有发现有人再动少爷的弓箭，只是今日学堂小考，发现正六品李校尉的庶子李昌一，他的跟班动了少爷的弓箭，又利用少爷不在屋里的空隙，更换了少爷的毛笔。不过夫人请放心，属下都帮少爷处理好了。”
李校尉？宋晗卿心里思考着他们的利益往来。她是定康郡主的时候，宗族内并未树敌，她又养在深闺，同江南一带的官宦世家并无交际。若不是冲她来的，便是冲顾府来的？
“可知他们的动机？”
守卫仔细想了想,不太确定：“听说李校尉欲与宗正少卿马家皆为姻亲，而马家的嫡女马滢滢在少爷入学之时围堵过少爷，会不会是李家少爷帮马家小姐出气？”
爱恨情仇的戏码吗？那宋晗卿不得不高看晋子瑞一眼，不错，让子瑞进学堂读书果然是对的，这才半月，就有喜欢他的小姑娘了。
是呢，养孩子还要帮孩子物色姻亲对象呢。宋晗卿摸摸自己的肚子：儿呀，你说你会看上哪家姑娘？女儿呀，你又会喜欢哪家儿郎？
好吧，慢慢等孩子出生、长大，她就会知道了。
第二日，小考放榜。一些分外关心自己分数的学子天还没亮就去学堂放榜处守着了。
晋子瑞到学校的时候，放榜处围满了人，人声鼎沸，吵吵嚷嚷的。
“还好还好，我还在乙班，要是掉到丙班我爹肯定削我！”
“哇呀呀呀！我进甲班了！我进甲班了！娘——我进甲班了！”
“欸，让让让让，让我看看甲班第一是谁呀”
“啊——完了完了！我又是丙班垫底！！！！！”
“欸，不对吧，丙班垫底的不是晋子瑞吗？”
“对哦，他不是不识字，连拉弓都不会吗？”
哼，瞧不起谁呢？
顾牛抱着双臂，站在晋子瑞身后，头高高扬起，牛鼻子里出着热气，连他都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些少爷怎么不知道呢？
更何况他这几日每日寅时（3~5点）就起床教少爷射箭，起早贪黑的勤奋可不是他们能比的。
小考过后，甲乙丙三个班分别会有几个学子被安排升班降班的调动。
马滢滢还呆在甲班，甲班第三十名；
李昌一抱佛脚失灵，掉到乙班，乙班第二十五名；
晋子瑞勤学苦练，升到乙班，乙班第二十名；
还有其他几个学子也进行了相关升降调动……
李昌一拿着文房四宝带着自己的小跟班来到乙班，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看到自己前面的座位上坐着晋子瑞，惊呆在当下。
他他他……他怎么在乙班？
一、二、三、四、五，李昌一数了一下他和晋子瑞之间的座位距离。
他他他……他怎么比我高五个名次？
身边的小跟班两股战战：“李、李哥……”
李昌一上手就是一个巴掌，打的小跟班摔在地上，左脸红肿，嘴角出血，小跟班哭着用手捂住脸。
这时乙班的夫子已走到门口，李昌一忍下心中恶气，恶狠狠道：“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无关紧要的事情并不能影响晋子瑞，这次没能进甲班主要还是骑射课掉的分，他确实不善骑射，狠补一番也收效甚微，看来他只能在其他科目更加努力。想到此处，晋子瑞的听课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了。
“你们听说了吗？这次进步最大的是丙班一个垫底的，直接到乙班第二十名呢。”
“听说了听说了，好像叫什么……晋子瑞？不会是作弊吧？”
“这倒不会，夫子们都盯着呢。”
“哇，那这是厉害！”
马滢滢座位旁的其他姑娘说着小话，她侧着耳朵听，心想：
我看上的就是厉害！可是，他的身份……
马滢滢又开始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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