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俞琼在幼儿园时的撩妹小技巧
第二天中午，某俞姓少爷起床并没有看到季年，而此时的季年正在学校的理发店里准备染头发。
“帅哥，要洗发理发还是染发啊？”季年一进门，一位女店员就热情地问道。
“染。”
女店员：“什么颜色？”
“黑。”
女店员：“需要剪吗帅哥？我们的技术可是相当不错的哦。”
“不用，谢谢。”
这句“我们技术可是相当不错”可不中听，学校理发店除了剃寸头和光头比较拿手外，其他的只要一剪完，基本都是一级残废。
季年被店员安排在了洗头的空床上躺着，他闲着没事就掏出了手机看了起来，看着看着，手机上方来了个弹窗，他看都没看就点了进去。
是俞琼发来的短信，问他去哪了。
季年扫了一眼，就在手机屏幕上按来按去，确认无误后就点了发送。
。：想我了？
少爷：我想你妈。
笑死，风水轮流转。
季年也不逗他了，就正经起来。
。：理发店，染头。
少爷：哦。
俞琼想了半天，决定让季年帮自己带包烟。
少爷：帮我带包烟呗。
。：我都没得抽了，你还抽什么？
少爷：。
季年染完发就回了寝室。
刚一进门，俞琼就问道：“你这头发，是不是有点长了？怎么不去剪剪？”
“剪屁。”季年脱了鞋就倒在床上，“学校理发店就不适合剪头。”
“哦，也是。”俞琼突然醒悟过来。他又开始盯着季年端详了起来——他原本挑染的雾霾蓝已经变回了黑色，而原生的黑发似乎又黑了一个度，显得浑身上下都白净了不少，甚至还给人一种三好学生的错觉。
“其实……”俞琼又开口道，“你黑发的样子还挺耐看的。”
季年又又开始不要脸了：“嗯，我也觉得。
”
俞琼：“……”我呸，我就不该夸你。
到了星期天晚上的班会课，张现领着一大堆东西，兴冲冲地进了教室。
“同学们！”张现把手里的东西给放了下来，“我们班在这届运动会上再次荣获一等奖！”
“这都行？”几位同学突然惊讶了起来。
继俞琼因为一百米短跑那次摔倒事件后，全班都以为这次运动会的一等奖要泡汤了，结果经过学校商讨，还是把一百米第一的名次留给了俞琼，毕竟如果没有那个女生突然冲出来，俞琼也不会摔倒受伤与第一名失之交臂。虽然很水，但还是比较人性的。
“来，我们各项目第一的同学们，上来拿你们的奖品。”张现从袋子里翻出了几支吸墨式钢笔。
俞琼一瘸一拐地上去领了奖坐下后，便开始端详着手中的黑色钢笔：“怎么又是钢笔？连样式都没变过。”
像这样的黑色吸墨式钢笔，倒是季年家每一个抽屉几乎都会有那么一两支，他拿这样的钢笔，从小拿到大，摆个摊都可以卖了。
张现：“来，第二名的同学上来领奖。”
“诶，你看，二等奖都是一个笔记本。”俞琼用手拍了拍季年的桌子，“说真的，比起钢笔，我更想要那本子。”
此时此刻，季年心里却说道：比起这些，我更想睡觉。
等第三名的同学拿完奖品后，张现稍微管控了一下课堂纪律：“好了，大家都安静下来。”等全班安分点后，张现又接着说道，“在这里我要特别表扬一下俞琼同学，大家都看到了，即使他在比赛中受伤了，但还是坚持走到了终点，这种体育精神，值得大家去学习。”说完，还不忘让全班鼓掌。
俞琼在自己的座位上尬笑着。
“但是，”张现又说道，“我认为俞琼同学如果能在学习上抱有这样的精神，那就更好了。”
俞琼：“……”相当无语。
下了晚自习，季年就搀扶着俞琼往宿舍楼走。
“为什么老张他总这样？他夸你也这样吗？”俞琼问道。
季年反问道：“他夸谁不是这样？”
俞琼沉默。
路边上的草坪伫立着几盏路灯，灯光照在坑坑洼洼的柏油路上，亮光吸引来了几支大大小小的飞蛾在周围盘旋冲撞着，而路上两个少年谁也没再说话，一个被扶着，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另一个正撇过头看着被扶着的人。
灯光洒在俞琼的脑袋上，形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就跟嵌上了一层雾气般。季年的眼神落在少年的眉目间，不觉中自己的左手又滑落到了他的腰间，他感受到了，抬起头，开玩笑似的说了句：“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呢？”季年听了，还附和了起来，当他抬起头时，却与眼前的人来了个对视。他的眼睛里很干净，宛如白露入眼，但似乎什么都有，能容下世间万物。
内心的喜爱，仿佛万千石块跌落谷底叮咚乱响。
我真的好喜欢你，希望你可以听到。
“呀，孙姐染头发啦？”罗白栖进教室时，刚好路过了孙依依。
“怎么样？好看吧。”孙依依故意摆弄了两下头发，一脸得瑟，“阿姚给我染的。”
就在昨天晚上，孙依依拿出了放假时一直没有用的灰棕色染膏，非得让姚瑶给他染上，为了不被老张骂，还特意只染了中间那一小捆。
罗白栖亲切关心道：“你就不怕老张？”
“怕他干什么？”孙依依大手一挥，“你看年哥那头发，他就从来没管过。”
“别人成绩好啊。”
“先把你的黄毛剃了再跟我讲话吧。”
上午的第一节课，还是张现的数学，俞琼奇迹般没有昏睡过去，季年也正戴着眼镜看着黑板听着课，时不时还瞟一眼俞琼。
到后来自己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俞琼，看他一直在抽屉下面摆弄着什么，时不时还把撕掉的废纸扔在桌上。不一会儿，俞琼转过身，在他桌上放了只千纸鹤，过一会儿又放了只蝴蝶。
季年盯着桌子上的两个小玩意儿又用笔戳了两下：“你这多大了，还玩这个？”
在两人一起上幼儿园时，俞琼就非常会折纸，什么千纸鹤啊、蝴蝶啊、小兔子小鸟小青蛙啊，把那时的小女生迷得各个神魂颠倒，但他每次折出来的小玩意儿都会放进季年兜里，这就导致季年每次一回家，顾佳卿就能从他兜里翻出数不过来的小名堂。
俞琼还在折：“唉，我今天可是难得没睡觉，你就不跟我一起玩儿玩儿？”
“玩屁。”此时，季年正在练习册上写着明天要交的作业。
“这道题非常简单，这样，我找个人来回答一下。”张现说完便环视了一圈，终究还是发现了难得没睡觉的俞琼，“来，俞琼，难得你没睡觉，黑板上这道题，你来回答一下。”
俞琼刚准备站起来，张现就客气道：“别别别，你不方便，坐着回答就行。”
俞琼尬笑了几声盯着黑板上的题目，他再一次感觉自己在哪里好像见过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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