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桑桃：“对不起, 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小什么崽？
什么龙崽？
小龙什么玩意儿？
她的表情实在太过呆滞，像被雷劈了个正着。谢辞渊嫌弃地盯着她看了会儿, 伸手将她拉下来，桑桃一脸懵逼地坐在他腿上, 看见大魔头修长冷白的手指点在她肚皮上。
谢辞渊颇有节奏地轻点着，声线凉凉的, “这里，小龙崽，生出来之前我不杀你。”
桑桃：？
看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 他是怎么忍住不笑出声的？是受过什么特殊训练？
不管他怎么回事 ，桑桃忍不住了,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
对不起，知道这种严肃的时候不该笑，但他实在太幽默了, 而且他这么点她肚子，真的很痒！
大魔头真的发病了，病得不轻。
她很想说，要杀要剐就冲她来啊，直接点, 竟然还用挠痒痒的方式折磨她, 果然变态。
谢辞渊脸色一沉, “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桑桃被他的表情唬住了，等等，难不成他是认真的？
她想起来, 那天在胖老板店里, 她最后是破罐子破摔, 说肚里孩子是大魔头的，这话旁人信就算了，他作为当事人，自己有没有崽子也不清楚吗？
桑桃无语了：“你搞错了，我肚子里没崽子。”
他嘲讽地“呵”了一声，看笨蛋似的看着她说：“你肚子都大了，还撒谎，当我很好骗吗？”
桑桃：“……”
你连自己做不做爹都能搞错，你真的很好骗。
冤种龙非你莫属。
桑桃低头看了眼肚子，唔，是突然圆了一圈。原主身材太好，肚子上一点赘肉都没有，她又好几天没吃东西，一下子吃这么多，肚子不变圆根本不科学!
光吃不胖的美女只存在二次元里！
她无奈地说：“大佬，我只是吃多了。”
你吃这么多，你肚子也圆滚滚！
闻言，谢辞渊低头看她肚子，目光十分认真，像是要在上面钻个洞。
他目光深沉，看得太过认真，桑桃忽然感觉一阵羞耻，胆大包天，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哪有人这么盯着人吃胖的小肚子一直看！这个死直男臭臭龙！
桑桃刚动完手，她就怂了，准备挨凶，谁知谢辞渊只是拉下她的手，若有所思道：“听闻女人有孕时胃口会变大，果然是真的。”
桑桃：！
真你个头孕你个头啊！真想敲开你的龙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我肚子里没小龙崽，我发誓！”桑桃急了。
谢辞渊却很淡定：“我说有，就有。”
桑桃气成一张扭曲的包子脸，你特么的，你可真是霸道龙尊！
她不说话了，打算从谢辞渊身上起来，可他按住她，不让动，一手放她肚子上，一手绕着她的头发，就这么绕啊绕，也不说话，气氛一时间非常诡异。
桑桃的头发都给他绕成卷发了。
这算什么？大魔头还简直做托尼吗？手动给人绕卷毛？
这副场景，简直变态看了都会沉默。
“其实本尊讨厌小崽子，他们很吵，又很小，碰一下都能弄死，本尊最讨厌弱小的东西。”谢辞渊看着桑桃，眼神似乎在说“比如你这个废物”。
桑桃敷衍地撇了撇嘴。
早知道他讨厌小崽子了，天天家暴小奶龙，就算有了崽子，一定也是后爹养的。
她还突然发现，大魔头今天不怎么自称本尊了，总是我我我的，接地气了许多。
这……难道是为人父母后，自动变得慈祥了？
太诡异了，桑桃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不对……为人父母个鬼啊！桑桃差点都被这疯子带跑偏了。
桑桃忍无可忍了。
小废物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啦？
她板着脸，把大魔头的手从她肚皮上拿起来，很严肃地说：“我真的没怀崽子，我对天发誓！”
谢辞渊轻哼一声，道：“本尊就是天，本尊说是就是。”
“……”你特么什么天？龙傲天？还是我命油我不油天？
桑桃忍不住问：“大佬，你知道怀幼崽需要……这样那样？然后那样这样吗？”
崽子不能凭空冒出来的，咱们虽然修仙，也得讲点基本的生物法。
谢辞渊定定地看着她：“这样那样，是哪样？”
桑桃：……这是个很复杂很禁忌很刺激的话题，我一时很难跟你解释。
原来他根本不懂。
桑桃忽然好想笑，真的，本来以为他是个千岁老怪物，原来只是个需要上生理卫生课的幼稚龙。
他该不会以为，只要亲亲就能有小崽子吧？
噗哈哈，她上初中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大魔头整天牛逼哄哄的，原来只是个小学水平。
这些事很难以启齿，桑桃恨不得把系统传给她的内容，全都放一边给谢辞渊看。
然而桑桃说不出口，不知为何，要她对着一只活了千年的龙说这些，总感觉像是在教坏纯情小朋友。
桑桃掏出大魔头送她的回灵玉露丹，一连吃了好几颗。
她得压压惊。
谢辞渊原本慵懒地靠在床头，像只快睡着的大猫，忽然，他绕着头发的手指一顿，眸光森寒，身上气息也随之一凝。
桑桃心中一惊，她望向窗外，她比大魔头慢了点，但也很快察觉到了。
窗外数个人影嗖地闪过。
一道冷风袭来。
很快，就有几个黑衣人出现在房间内，刚现身，一句废话都不说，看见桑桃后，举着剑齐齐朝她刺来。
至于她旁边的男人，也打算一起杀了。
谢辞渊收敛了威压，陆青尘几人察觉不出，这些人同样也是，因此没任何戒备。
然而，当剑气直逼到谢辞渊面前，他无声抬眸，眉心冷凝，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
又有人来杀她……
谢辞渊一早觉得奇怪，她不过是清仑宗一个女修士，怎么总能招来刺杀？之前他并不在意，因为桑桃的死活跟他无关，他出手，不过是因为她这条命归他所有，别人觊觎就得死。
而现在，他更不可能让任何人碰她一指头。
几个刺客心中乍然大骇，像是被无形的威压镇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团杀气将他们吞没，就连一丝声息也发不出来。
几人顿时呆立在原地，只觉浑身冰冷，所有的力量和灵力，在一瞬间全部席卷殆尽，仿佛被人从身体里面撕开，砰地一下，齐声倒地。
几具尸体死得很惨，血肉糊了一地，有些还喷到桌上的饭菜，染了一片红的白的。
桑桃：yue……
视力突然变好也有烦恼，很容易看清一些不太美丽的东西。
她亲眼见过谢辞渊杀许多人，比起最开始，她承受能力好多了，刚才吃了那么多，幸好没真的吐他一身。
谢辞渊对她见尸体就反胃的没用样子已经习惯了。
他这回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把桑桃往怀里一按，随手施了个小法术，地面便清理得一干二净，就连饭菜也一起清了。
桑桃如今不必只依靠双眼，神识也能代替，她看见后有些惊喜。
有进步 ！大魔头如今不光管杀 ，还管埋，都学会处理垃圾了！
谢辞渊这时却很煞风景地问：“那只鸟说得对，怀崽子是容易恶心反胃。”
桑桃：“……”
对对对对你个头啊！这个臭直男，她要是真怀崽子，也得被他这张嘴气流产了！
桑桃生气了。
她从他手里救回法式波浪卷头发，拒绝给他摸肚子，然后礼貌地把人请出房间。
桑桃反手就是一个卷腹30组，平板支撑两分钟，开合跳波比跳……
直到楼下的住客被吵得开窗骂娘。
一顿操作猛如虎，就这运动量，就是真有崽子也得掉下来。
再一捏肚子，好像变得更软乎，更好捏了。
桑桃：“……”
【宿主，既然反派自己误会了，你干脆将错就错，就假装有孕，他一定不会杀你，反而还会保护你，听你的话，这对你的任务有帮助。】
桑桃懒得搭理系统。
她需要假装吗？她已经告诉谢辞渊实话了，可他自己不信。
桑桃甚至没有发挥演技的机会。
问题是，她现在靠这个保命没问题，可是十个月后，她到哪里偷只小龙崽给大反派？
摊上这种龙，真心累。
此刻，清仑宗掌门居住的望川峰内。
纪原逍正在冥思打坐，他容貌不过三十左右，周正威严，洞府内设置得仙气飘逸，宁静祥和，然而他周身却缠绕着一股青黑的煞气，眉心紧锁，额头渗出大颗的汗珠，气息急促难平，猛然吐出一口血。
那血里还裹着丝丝黑气，溅在地上，立即滋起一道白烟，将地砖腐蚀了几寸之深。
纪原逍睁开眼，双瞳布满血丝。
他看向安置在一旁石床上的黄绫，几天前，她派去的鬼修全折了，今晚他派去的人也是一个都没回来。
黄绫和他修习的是同一套心法，操控傀儡损耗自身灵力，如果傀儡被杀，自身也会反噬。
第二天一早，陆青尘等人听说了桑桃房里昨夜遇袭的事，大为震惊，想要去检查尸体找线索，桑桃告诉他们都已经处理掉了。
“是人傀。”一楼茶桌上，桑桃坐在陆青尘三人的对面，而谢辞渊，他一手玩着白瓷茶盏，神态散漫自若，一双黑眸冷厉而又漫不经心。
陆青尘先是一惊，他将信将疑：“人傀？从来只有传说，没人见过，谢道友如何确定？”
谢辞渊冷冷挑眉：“这种常识还用问？我说是，当然是因为我见过。”
“怎么可能见过，人傀可是禁术邪法，整个三洲之内，除了魔域，其他地方不可能接触到人傀……”
谢辞渊冷笑一声，打断道：“魔域？我不就是魔域人？”
“……”
空气静默，十分尴尬。
桑桃无语凝噎。
大佬啊，你到底要干嘛，要玩角色扮演就尊重人设，你这分分钟要狼人自爆啊！
陆青尘拧起眉，警惕地盯着谢辞渊。
他能看出对方用了障眼法，而且是极高深的术法，他的容貌身份，还有救过桑桃这段经历都可能是假的，包括谢珩这个名字。
陆青尘见他第一眼，就不觉得生出敌意，直觉地警惕这个人。
如今魔域和其他仙门的关系复杂，没以前那么剑拔弩张，只要不作乱，仙门中人也不会和其起冲突。
也没哪个魔域人，会像谢辞渊这样理直气壮，恨不得把魔域人三个字贴脸上。
这简直是在挑衅。
系统好死不死地又出来了。
【不妙，反派如果暴露身份，肯定会杀男女主！】
桑桃：嗯嗯，我也这么觉得。
然而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真的打起来，她没打算劝架，反而想叫两盘点心，一边吃一边看好戏。
……可惜她怕肚子吃更胖，会惨遭魔头毒手。
这时，倒是一直没吭声的孟瑶儿小声问道：“师兄，人傀是什么啊？”
陆青尘压低声音：“一种很早就失传的禁术。”
使用自身灵力，操纵傀儡，傀儡会对主人唯命是从，就算是死也不会泄露秘密，操纵傀儡的人，用此术都是用来干些阴损勾当。
而傀儡，分为人傀，和鬼傀，是用活人，或者死人制作成的，据说人傀比鬼傀需要的修为更高，因为活人总不如死人好操纵。
活人需要褫夺生魂和元神，将人变成行尸走肉。
“此术非常阴毒，因为元神被吞噬，会承受灭顶之痛。”陆青尘一身清风傲骨，提起这种邪魔外道，表情非常不屑。
“好可怕……这种东西是那个魔头搞出来的吗？”孟瑶儿眼神柔弱又很不忿。
桑桃正在喝水，没忍住呛了一下。
她心想，不愧是女主角，就是敢想敢说哈。
有点出乎意料，大魔头当面被黑，竟然没第一时间碎人，他伸手过来，从她身上那件杏色襦裙的一个小口袋里抽出丝帕，凑过来给她擦嘴。
对面三人的表情是这样的：o_o
桑桃心里怪尴尬的。
大家正在说这么严肃可怕的事，大魔头搞得跟秀恩爱似的，要闹哪样？
还有，为什么那么熟练地从她身上抽丝帕啊，太诡异了！
陆青尘不自在地撇开头，一路上，桑桃都和姓谢的非常亲密，他很是看不顺眼。
这远远超出了救命恩人的范围。
桑桃扯住丝帕，小声：“我自己来。”
谢辞渊不让：“我偏要给你擦。”
“……早就擦干了！”
谢辞渊肆无忌惮盯着她的嘴：“哦。”
桑桃服了，这只初中龙真是一天比一天叛逆，已经不是她刚认识的时候 ，那个冷酷神秘又深沉的bkg魔头了。
“错了，这种邪术并不是那魔头搞出来的，而是他的祖先。”谢辞渊淡淡睨了眼孟瑶儿，声线凉薄。
陆青尘虽不喜欢他，却还是赞同地点头。
曾经出现过的所有禁术，全是龙族为了追求力量的产物。
龙族凶残，好斗，骨肉之间也会相残，更加没有伦理道德，为了修为，无所不用其极。
可能就因为这样才惹得天怒神怨，惩罚龙族灭族。
力量太过，就会引来灭亡，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
然而，谢辞渊又再度开口，这次仍是对着孟瑶儿：“但是你也说对了，魔头真的很可怕。”
“比如血魄虫，那是魔头的养的小玩意儿，它不咬人的脸，它喜欢钻进神府里，然后躲起来，慢慢吃掉人的内脏，血肉，还有元神。”
谢辞渊语气平淡，好像在谈论天气，他边说着，一边将桑桃的丝帕揣进自己衣袖里，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气定神闲。
孟瑶儿脸都吓白了。
桑桃脸都气红了。
又！来！
他一个大男人，总拿走她的丝帕做什么？
是对她的丝帕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变态情愫吗？
谢辞渊不愧为话题终结者，王者级别的，他成功地把谈话氛围降至冰点，没人敢接茬。
陆青尘担心孟瑶儿，决定不再耽搁，马上回宗。
没人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假，但没人能冒这个险。
师门那边也传来消息，说黄绫的情况很不好，让他们尽快返回。
从小客栈离开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小插曲。
客栈旁边有个小衙门，是专门处理户籍事务的，成亲合籍，和离退籍……就类似现代的市民中心。
这个世界办离婚非常方便，不需要冷静期。
刚出客栈门，就见一个粉衣小姐姐拽着一个背剑的修士，气冲冲地往小衙门走去。
小姐姐嗓门大，底气足，声音能响彻三条街。
“剑剑剑！你就知道给你那破剑贴灵石！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
“老娘真笨，当初就是看你脸好看，结果连个漂亮的房子都买不起 ！”
“脸再好看也没屁用！和离！今天必须和离！跟你的老婆剑过日子去吧！”
桑桃不禁感叹，原来剑修真的很穷。
她一转头看见谢辞渊，他无言看着那两人，然后看一眼桑桃，皱了皱眉，表情若有所思。
桑桃没多想。
大魔头常年一只龙生活在赤血谷底，很孤僻，很宅男。
想必很少接触到这种俗世烟火。
就算是大魔头，命格里大概也逃不过八卦二字。
“到了。”
迷迷糊糊中，桑桃听到耳边低沉的一声，她醒过来，就看见大魔头那张脸。
唔，真的很好看，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摸，皮肤看起来也很好。
但是一想到他是谁，桑桃一个激灵，迅速清醒过来。
她很疑惑，她怎么总在他面前这么不设防？在天上御剑，还能睡得这么香，简直没谁了。
陆青尘要带孟瑶儿去秋长老那里看脸，便让何文星带桑桃去望川峰。
纪原逍听说她平安归来很欣慰，正在那里等她。
路上，很多弟子都赶来看桑桃，个个都挺激动，但惧于桑桃身边那个陌生男子，没人第一个靠近。
感觉不到他的修为，可他浑身都充斥着奇怪的气场，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
宗门弟子个个都是八卦小能手。
而以谢辞渊的耳力，只要他想，就连方圆万里地底下老鼠打洞的声音，他都能听见。
“那真是桑师姐！她回来了太好了！”
“听说那男人从魔头手里救了她，他到底是谁？”
“桑师姐和他好亲密，他们该不会是 ……”
“怎么会？那陆师兄怎么办？谁不知道他俩以前的关系，要不是桑师姐出事，他俩早就成亲了！”
“那现在桑师姐和这男人，陆师兄和瑶儿，这是什么绝世修罗场！”
……
不巧，桑桃也听见了。
她恨这过人的听力！
谢辞渊和她并肩而行，他忽然顿住脚步，眉心带煞，不悦地瞧着桑桃，“你跟你的陆师兄什么关系，桃桃？”
桑桃：“……”
你又来劲了是吧！
这什么语气？冤种男朋友审问女朋友前男友的语气吗！
桑桃老实说：“什么关系也没有。”
谢辞渊盯着桑桃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道：“撒谎。”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捏住桑桃的鼻尖。
“……”
桑桃不懂这是什么操作，还是什么小儿科的惩罚手段。
但她突然流鼻血了。
桑桃：！
大魔头这么轻，居然伤害力这么大！呜呜呜我这段时间活下来太不容易了！
别说桑桃，谢辞渊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缩回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手，表情迷惑，同时还有点心虚。
鼻血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桑桃慌乱地抹了下脸，血直接糊到脸上。
谢辞渊摁住她的手，低声吩咐：“别动，脸弄脏了，我来。”
桑桃乖乖不动，让他来。
然后谢辞渊一番操作，徒手，先是止了她的血，接着把血抹了她整张脸。
桑桃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动，模样有点惊悚，看不出平时的美貌，却乖极了。
谢辞渊抱起手臂，嘴角扬起迷之微笑，盯着自己的杰作一直看。
他在自己很讨厌的地方，周围都是讨厌的人。
可他就是心情很好。
连杀人这种事，都可以暂缓一缓。
何文星看不下去了，主动过来要帮桑桃弄干净脸。
谢辞渊立刻变了脸色，拒绝了他，随手施了个清洁术给桑桃擦净脸。
后知后觉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桑桃：“……”
这只直男臭龙，毁她美人形象！用心极其险恶！
桑桃生气了。
她发泄的方式不是打，不是骂，而是鼓着脸推开谢辞渊，自顾自往前走。
她要冷暴力，她是文明人。
谢辞渊跟在身边，一言不发，从一开始嘴角带笑，慢慢地，脸色越来越沉，直到他彻底没了耐心。
正沉浸在冷暴力中的桑桃突然被一把扯住。
桑桃：……完了，惹怒他了，他要大开杀戒了。
谢辞渊：“不就是害你掉血了吗，还给你。”
桑桃问号脸，不是，你要怎么还，现场输血吗？
她还在迷惑，谢辞渊已经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唇凑上来。
桑桃：你……又……来？
啊等等，不能这样！好孩子不可以在公共场合亲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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