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酒楼
“没，没什么……”
“走。”墨羽青不过多深究便直接拉起白凝月的手，“那有吹糖人的。”他记得她是喜欢吃糖的。
两人到了摊位前。
“老板，要两个糖人。”
“好嘞，公子和娘子一对郎才女貌，我就吹对比翼鸟给您二位吧。”小商笑着说道。
“好，就要一对比翼鸟。”
“那我就祝公子和姑娘比翼双飞，白头偕老……”
墨羽青被哄得笑逐颜开，待小贩吹好后，立即迫不及待地接过小贩手中吹好的一对比翼鸟，递给白凝月，“月儿，给……”
白凝月忽然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似乎……曾经，也有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小少年拿着糖葫芦对她说：月儿，给……
回忆中的场景忽近忽远，朦朦胧胧，她看不真切那小少年的脸，刚要清晰又忽然模糊掉了，终于一切消散在脑海中，白凝月回过神来，墨羽青，你为何如此熟悉？……
白凝月愣愣地接过糖人，有些出神。
……
“玄烨，如何了？”
“禀皇上，属下未发现白大人有什么情况，倒是在钟离大人家中发现了一些他藏得隐蔽的物证，钟离大人似乎没有‘清理干净’……”
“钟离沛啊钟离沛……你可真辜负朕的期望……”
“那……皇上的意思是……”
“杀。”墨御明忽然一转身，对着玄烨说道，顿时眼中一片危险的狠厉。
……
墨御明与白凝月边走边逛，很快就到了晌午，墨羽青停在一家酒楼前，转头笑着询问白凝月的意见：“月儿，到晌午了，饿了没有？”
“有些……”
“那就这一家吧。”墨羽青向来做事随性，看到哪家便是哪家。
“好。”白凝月话音刚落墨羽青就牵起她的手，向酒楼走了进去。
……
“二位客官吃点什么？”小二见墨羽青与白凝月走进来，连忙招待。
墨羽青环顾一眼奢华宽阔的酒楼，看见了二楼的雅间，“二楼是什么？”
“哦，客官，我们这的二楼啊，是富贵人家和官宦人家的子弟常来的上等座，视野好，上的菜也是不同于楼下的家常小菜，都是些山珍海味，也方便看我们这儿的表演……”
“还有啊……这二楼的人还可以参与我们酒楼一年一次的交易会，您真会赶巧，再晚些时候便要开始了，您今个儿恰好赶上了。”小二补充说道。
“你去给我安排一下，我要那一间，不过……我不参与交易。”墨羽青抬手指了指他看中的雅座。
“好嘞，二位客官请。”小二领着他们往二楼去了。
……
长孙纯菡知道这家酒楼的习惯，于是早早便定下了二楼的雅间，坐在楼上喝茶。
长孙纯菡喝着喝着，随意一瞟，忽然看到楼下的墨羽青和白凝月，顿时“哐”地一声放下刚提到嘴边的茶杯，猛地站起来，用力地抓着二楼的走廊的长椅背，死死盯住白凝月。
目送他们上了楼梯，才失魂落魄地坐下，但不一会儿她又振作起精神，一手端庄地搭在腿上，另一手继续端起茶，似乎很“悠闲”地优雅地喝起茶来，陷入一阵沉思。
凤嫣见了长孙纯菡的动作，跟着长孙纯菡的目光望了望楼下，果不出所料，她怕又刺激到自家小姐，于默默地不作声。
……
墨羽青和白凝月走上楼来，到了自己方才指的雅座，墨羽青十分满意，于是说了句，“多谢。”
“二位客官，想要吃些什么，便写在着纸上，不久后会有人来取，若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好。”
长孙纯菡在隔壁的雅座内听见墨羽青的声音，顿时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她站起来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就准备去见见墨羽青和白凝月。
凤嫣见自家小姐就要去找墨羽青，忽然拉住了长孙纯菡，看着长孙纯菡摇了摇头，告诉她不可。
长孙纯菡一皱眉头，推开了凤嫣的手，径直走去。
……
“羽青哥哥。”
墨羽青听到自己和白凝的二人世界即将要被打扰，于是不悦地皱起自己好看的眉头，但他又一听声音觉得甚是像是太傅的嫡女长孙纯菡，只好忍下了心中的不快，站起身，转过头，微微一笑。
长孙纯菡见到墨羽青对自己笑了，顿时觉得脑子嗡嗡地发热，乱成一团浆糊，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失了仪态，于是强装镇定。
长孙纯菡看到白凝月姣好的面容，心中感到一阵嫉妒，于是暗暗握紧了紧自己的拳头。
“呀，嫂嫂也在呢！”长孙纯菡假装才看到白凝月，笑着发出一声感叹。
白凝月起身，有些疑惑地看向墨羽青。
墨羽青见到白凝月的神情，连忙走到白凝月身旁，搂过白凝月的腰，压低声音介绍道：“这是太傅府的嫡女长孙纯菡，我小时和她有些交集……她比你要小一岁，月儿称她妹妹就好了。”
长孙纯菡见到墨羽青搂过白凝月在她耳边低语的暧昧动作，顿时心中妒火燃烧得更盛了。
“见过妹妹。”
“姐姐多礼了……”长孙纯菡笑着回了一礼。
“我是来此酒楼与人交易，正巧看到了羽青哥哥，于是便想着过来招呼一声……羽青哥哥也是冲着这交易会来的吗？”长孙纯菡脸上仍挂着笑容，一口一个“羽青哥哥”叫得甚是亲密。
“不是。”墨羽青微微笑了笑，干脆得不多一字地说道。
“那……羽青哥哥来此做什么？”长孙纯菡故意忽略掉白凝月，将自己引向和墨羽青的对话。
墨羽青察觉到长孙纯菡的意图，于是心中冷笑一声，波澜不惊地看了一眼白凝月温柔地笑着说道，“自然是陪本王的王妃来酒楼吃饭。”
“是……妹妹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白凝月性情太过单纯，并未看出长孙纯菡的敌意。
墨羽青听到白凝月的话，顿时嘴角抽搐，一脸无奈，若是长孙纯菡答应了，他定会想各种办法让她滚蛋。
“我……我就不必了……羽青哥哥再见。”长孙纯菡知道自己留下来定是自讨没趣，于是讪讪离开。
长孙纯菡终于离开，只剩下白凝月与墨羽青两人，墨羽青的手还放在白凝月的腰际，于是他很自然地一搂，让白凝月与自己贴得更近。
白凝月又遭到突如其来的“调戏”，觉得靠得太近了些，于是再次推开了墨羽青，“这里人多眼杂，王爷还是不要和我太过亲近的好。”
墨羽青又遭白凝月拒绝顿时很不悦。
“你是我的娘子，我看谁敢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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