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玉石
白凝月向来对墨羽青的亲近有一点抗拒，但最近也渐渐习惯了墨羽青的“动手动脚”。
“说三道四的人多了，就怕王爷堵不住这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哦？那月儿你怕吗？”
“怕什么？”
“怕我堵不住众人之口让你受伤，怕我墨羽青永生永世不是只愿爱你一人。”
白凝月的心忽然有些悸动，笼罩在她心中看不清的雾气忽然被一束试图拨开重重大雾的微弱阳光照射，似乎清晰了一些。
见白凝月垂下睫翼并不说话，“你若怕这些，我墨羽青以生命担保，我许你的永世平安，绝不食言。”墨羽青看着白凝月，的眼睛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坚定。
白凝月抬头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立下誓言的墨羽青，忽然内心有种湿润润的东西如洪水一般在蔓延。
白凝月内心翻涌不平，若王爷真的如此，白凝月定生生世世不负你的一片真情。
墨羽青与白凝月相互沉默一阵，白凝月撇开了眼睛，坐了下来，打破了沉寂，“王爷，该吃饭了。”
墨羽青没等到白凝月的回答，也不知白凝月心中所思所想，只能闷闷地和她一起坐下。
……
不一会儿，交易会开始。
长孙纯菡死死地盯着隔壁出来看热闹的白墨夫妻二人，手中的帕子被她揉得皱皱的。
……
“黄金杯一套——”掌柜的在楼下敲了一声铜锣。
过了一会儿时间，便有许多小二分别从二楼一间间遮了幕帘的雅座下来，手中拿了一张纸条和一个布袋在掌柜身边站住，接着将纸条都递给了掌柜。
掌柜将纸条摊开都看了一遍，将“黄金杯”交给了其中一位小二，小二递上手中的袋子，掌柜又转手将沉甸甸的袋子给了另外一个小二，接着又一敲铜锣，“成交——”
……
墨羽青看了大概的流程，明白了交易的方式，忽然问白凝月，“你若有想要的物件，就同我说。”
“月儿没有什么想要的，王爷有什么想要的吗？”
“有是有，不过得看她给不给……”
“嗯？王爷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你。”
白凝月听到墨羽青突如其来的情话愣愣地看了墨羽青一会儿，忽然顽皮地一笑，“月儿不给。”
“你看，我就说……”
墨羽青还没说完，白凝月便羞涩地踮起脚尖在他唇边献上一枚香吻。
这下换墨羽青愣住了。
墨羽青回过神来时白凝月早已捂着双脸躲开他好远，似乎在难为情。
墨羽青邪邪地笑了笑，从背后抱住了白凝月，在她耳畔说道，“王妃，这回……可是你自己引火烧身的……”
……
“紫云玉一枚——”
又是一样的流程，长孙纯菡却十分紧张，因为这紫云玉是她今日来这酒楼的任务，她无论如何都要买到。
长孙纯菡直直地盯着掌柜的动作，自己派下的小二拿着钱袋等了一会儿，长孙纯菡眼睁睁地看着掌柜将紫云玉交给了另外一个小二，一敲铜锣，“成交——”
长孙纯菡瞬间脑袋嗡嗡作响，不知道该如何向父亲交待，自己明明已经出了那么高的价钱……
……
小二笑着将紫云玉递给正在贵妃塌上翘着二郎腿白衣公子，“公子，您的紫云玉。”
“放下吧。”
“是。”
“不就一块破石头……”严千寒待小二走后，从贵妃塌上翻起，拿起紫云玉，不屑地说道。
忽然严千寒瞥见了对面的白凝月，忽然他心中的东西漏了一个孔，像沙子一样，细细地渗出来，好像她，好像……
严千寒一下子觉得一切都静止了，所有一切都成了虚影，只有白凝月的笑容是彩色的，她真的像极了……
严千寒拿起紫云玉不自觉地走出自己的雅间，来到白凝月与墨羽青的雅间门口。
她是不是她？他该进去吗？若是她，他又该如何自处？若她不认得他，又该如何？若不是呢……
严千寒在门口一阵纠结，长孙纯菡恰好从隔壁走出来，因为没有买到紫云玉正十分头疼，看见严千寒鬼鬼祟祟的模样，顿时有些奇怪。
长孙纯菡稍稍打量了一会儿严千寒，忽然看见他手中攥着的紫云玉，她心中一喜，快步走向严千寒。
严千寒正在做思想的挣扎，忽然听见有一个柔弱的声音喊了他，“公子……公子？”
“嗯？”严千寒回过头看见长孙纯菡在叫他，十分疑惑，皱起眉毛。
“公子手中的可是紫云玉？”
“是又如何？”
“公子开个价，小女愿意花三倍的价格来买。”
“不卖。”
“五倍？”
“不。”
“六倍呢？”
“我说了，我不卖！你出千倍也没用！”严千寒对着长孙纯菡就是一阵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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