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国君
“如此……”严千寒思索一阵，她居然是王妃，这名字……不对，她不是她……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玉石在下便让给姑娘，不过……说好五倍的价格，一两也不能少，如何将钱给在下，在下到时自会写信向姑娘说明。”说完将紫云玉随手抛给长孙纯菡，严千寒潇洒离去。
长孙纯菡见自己想要的东西居然还要白凝月替她出头，心中一阵不快，脸上却还是笑着，说道：“多谢嫂嫂告知那位公子名字，这才替菡儿得来了这紫云玉。”长孙纯菡话里藏针地说道，这话当然也是她说给墨羽青听的，她想要借机刺激墨羽青。
果不其然，墨羽青听到话后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墨羽青不由分说，抱起白凝月就要走，不顾旁人吃惊的眼神，“旭枫，去弄一辆马车来，回府！”
“是。”
“墨羽青你放我下来。”墨羽青目视前方，并不理会白凝月的抗议和捶打。
……
凤嫣见自家小姐又紧攥手中的紫云玉石，就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小姐又看到什么了，于是凤嫣静静地跟着长孙纯菡并不说话。
……
马车内，白墨二人间的气氛流转，压抑而不对劲。
墨羽青忍不住开口打破了僵局，“你为什么要告诉他。”
“我的姓名，我凭什么不能说。”白凝月淡淡地说道。
“你！……”墨羽青有些生气地看着她，她躲开了他的眼神，看向了车帘外的街巷楼店。
墨羽青猛地在狭窄颠簸的马车内站起，伸手掰过白凝月看着车外的脸就吻了下去，汹涌疯狂。
白凝月第一次见墨羽青如此的疯狂，被他咬破了的唇上渗着丝丝猩甜的的血味，白凝月皱起眉头想要推开他，可不知为何今日的墨羽青力气大得吓人，她根本动弹不得。
马车内的空间还算宽敞，墨羽青一把将不安挣扎的白凝月摁倒在马车内。
白凝月动弹不得，只能紧闭着眼睛，将头偏开，眼角边一颗晶莹的泪珠掉了下来。
墨羽青的疯狂被白凝月的泪水惊醒，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眼中的疯狂褪去，墨羽青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墨羽青无力颓唐地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
白凝月也缓缓坐起，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她心中又充满了人窒息的雾气，雾中的那抹阳光似乎暗了一些，她在迷雾中又开始无助起来。
马车停了。
“王爷，王府到了。”
“滚！”抱着头的墨羽青听到旭枫的声音忽然失控地大吼。
旭枫不明所以，也没有办法，自家主子的性格自己最是了解，怕不是和王妃吵架了，才有如此大的脾气。
白凝月站起身来就要下车，走到车门边时，白凝月的右手被猛烈地一拉，她一个不留神，摔在了墨羽青的怀中。
墨羽青将头埋在她颈间，紧紧地抱住她，越抱越紧，似乎就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白凝月静静地任由他抱着。
“月儿……我错了……”墨羽青不断重复的声音里充满着无助的脆弱和歉意，低低的声音还带着哽咽，就像孩子一样地哭，这是白凝月第一次见他落泪。
白凝月本来擦干的脸颊又流下了两行清泪，她不知该怎么办，只能任由墨羽青抱着，听着他的话，不说话，静静地听着，很久很久。
旭枫在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王爷和王妃仍然没有要下马车的意思，可旭枫也不敢出声，也不敢问，只能等着。
白凝月感觉心里的某处柔软的地方被墨羽青的话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那句话撞开了那抹柔软，进到了她的心里。
白凝月感觉墨羽青的手稍微松了一些，于是轻柔地打开他环抱着自己的双臂，跪在他面前，她抬起他已然满是泪痕的脸颊，眼波温柔。
墨羽青忽然感觉有两片凉薄的唇瓣贴上了自己的额头，他心中一震，眼泪流得更甚。
凉凉的触感消失了，白凝月用温热的脸颊贴在墨羽青的头顶，抱了他一会儿。
墨羽青感觉到白凝月放开了他，接着一只带着香味的袖子替他轻轻拂去脸上的泪痕，“二爷，到家了。”
听到白凝月的话，墨羽青心中紧紧地揪起，令他窒息。
……
不一会儿，墨羽青将白凝月紧紧护在自己怀里，打横抱着她走下了马车，墨羽青脸上的泪痕已被白凝月擦拭干净，只是微微红肿的眼睛能看出他哭过。
旭枫记得自家王爷第一次哭，是因为小时候清心寺那姑娘，离寺的这几年间就再没见他哭过，他在旁人面前一向威严镇静，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落泪，而如今主子又哭了，是因为眼前这位王妃吧……
……
第二日，墨羽青与白凝月二人分别冷静下来，清晨便都放下了各自心中的隔阂。
墨羽青和白凝月正在书房内喝着茶。
“月儿……今后，我唤你月儿，你唤我二爷，可好？”墨羽青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美人。
“不好，王爷别闹……”白凝月笑着一推墨羽青，从椅子上起来，忽然脚步顿住，背对着墨羽青停在原地，“月儿忽然想起，二爷昨日……似乎抱了纯菡妹妹……”她的语气酸酸的。
墨羽青听到自己的小娘子吃了醋，顿时乐了，“娘子吃醋了？”
“我才没有，二爷这么玉树临风，与谁都般配得很呢……”白凝月转过身来，笑颜一展。
“娘子就是吃醋了。”
“月儿没有呢，二爷。”
“有。”
“哼……”
“我就说吧，娘子吃醋了，哈哈……”
“二爷既然知道干嘛还抱她……”
“本王发誓，本王只是将菡儿她当做妹妹，若是欺骗了王妃，定会被天打雷……”白凝月急急地将手指贴上他的唇，止住了他的话，“不许发毒誓。”
墨羽青邪邪一笑，抓下白凝月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月儿明白本王的心便好。”
白凝月看着墨羽青不要脸的动作，忽然把手一抽，“不知道！”笑着小步跑走了。
墨羽青无奈地笑了笑，“不许跑！”……
……
墨御明叫来几位老臣和墨羽青，在偏殿议事。
“朕今日召各位爱卿来，是有要事相商……”墨御明顿了一顿。
“北寒国的烈雪王来了，就在皇城中……我朝素来与北寒国不曾有来往，为何烈雪王会忽然来皇城中？”
“依臣之见，北寒国近年来朝内动荡不安……这烈雪王，怕是已经当上了国君。”太傅长孙鸿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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